第20章 索要土地
任谁都能听得出，陛下很生气，但他们拿捏准了，在此乱世，贵族与皇室之间的生死利益是绑定死的。
胡亥固然一口气革掉了多名将军，不至于担心贵族们的反弹，但并非所有情况下，皇帝都可以随心所欲。
这次胡亥想要让大家吐血，触犯的可不是某几家贵族的利益，而是几乎所有家族。
他们利用赵剑提前递话的时机，私下里火速串联，大家都在同一阵线中，不给胡亥分而治之，各个击破的机会。
若是胡亥真的不在意大秦的生死存亡，那就同时对所有家族动手好了！
整个朝堂之上陷入可怕的沉默之中。
最先打破沉默的，反而是胡亥。
一件政策暂时受挫是可以忍受的，胡亥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懊恼之上。
“既然各位卿家也如此不易，朕岂能不加以体恤，此事暂且揭过。”
“不过你们各家与官仓之中都处于缺粮状态，想必是不会反对进行土地增产的改革吧？”
众大臣收起“表演”，用衣袖擦了擦眼泪，对于胡亥提出的新词儿都有些不解：“土地……增产？”
胡亥淡淡地道：“不错，多年战乱，你们手上应该有很多荒废的田地，而且掌握的农户多有逃难或意外死亡，若能将土地重新分配给更多的无地之民，这样有利于增加大秦整体的粮食产出。”
“陛下想要我们的土地？那、那怎么可以？”众大臣刚刚松掉的一口气，现在又提了起来。
“这些土地乃是祖辈多年累积，还有先皇所赐，难道陛下是要把先皇先王的土地收回去吗？”
他们也没想到胡亥竟然有这么多“花样儿”，粮食的事情才被他们堵回去，现在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他们的土地上面。
土地可是贵族们的命根子，是古代财富的绝对象征，他们的子孙后代就指着这些土地衣食无忧，开枝散叶。
要抢他们的土地，还不如抢他们的粮食呢。
巴天雄、董默等人很快就在心里摆正立场，虽然事先没有为此事串联通气，但想必所有贵族的态度都是一致的。
他们非常有底气地继续对胡亥叫苦，希望胡亥能再次做出让步。
胡亥从容道：“众卿何出此言，朝廷岂会强抢诸位的土地，不过是与众卿一起想个办法，让我‘大秦’的土地多产粮食，共渡难关而已。”
“诸位家族控制的土地也是租给佃户，现在等于是换了一种形式，租给朝廷，再由朝廷租给农户，该你们的土地和粮食一斗也不会少给你们。”
听到胡亥这么说，几位贵族大臣小心思又转了起来。
如果并不是把土地从他们的手中夺过去，那还是可以接受的，但是几大贵族还是不想同意。
朝廷“租用”他们的土地，怎么听起来都不靠谱啊。
按胡亥的说法，这些土地还是要交给“朝廷的人”来耕种的，谁知道到时候是不是真的交给农户，谁又敢保证，最后这些土地能收得回来。
难道到了期限，他们还能从朝廷手里“抢”回土地来不成？
再说，按一般的“大地主”心理，土地在他们自己手里更安稳点，想怎么处理都由得他们的想法。
为了一些粮食，不值得冒这种风险。
但是，胡亥有了新说法之后，巴天雄等人已经拿不准是否所有的贵族都与他们同样想法。
董默这时直接站出来，对这种没有提前通好气的事情，必须要有人先表态，让其他的贵族坚定内心。
董默道：“陛下的好意，我们心领了，回去之后，我们一定严令让农户们抓紧种地，多产粮食，多交粮税，让我大秦的官仓充盈起来。”
“对对对，我等必定尽力充盈府库粮仓，请陛下放心。”
这些话说得毫无诚意。
胡亥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表演：“如果只是领先你们的努力，官仓何至于变成现在的混乱与空虚，难道在朕询问之前，你们都没有用心打理家族掌握的土地？”
“既然之前做不到，你们现在却空口许诺，如何让朕相信？”
董默等人被堵得找不到辩解的理由，总不能说他们过去是故意要让田地荒废，那样胡扯的说法，跟欺君没有区别。
但是诸贵族更不想被胡亥逼问几句就真的把土地交出去。
董默生硬地道：“陛下这是质疑我们随意搪塞陛下了？那臣等也有几句话想要问问陛下，您说要把我们祖辈传下的土地交给朝廷，然后再另寻他人租种？”
“怎么？董卿有何疑问？”
“臣是不懂，我等家族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农户前来租种土地，那朝廷又准备从哪里找来农户呢？我大秦户籍森严，所有农户全部造册，难道陛下还能凭空变出农户来种地不成？”
董默语气强硬，他知道这样说是对陛下极为强烈的质疑，但是为了维护家族利益，不至于被朝廷“巧取豪夺”，他也只能如此了。
大不了陛下把他的官位罢免，反正董家还有其他的朝臣在，整体上依然能维护董家的利益！
其他贵族大臣，对于董默的话是又怕又敬。
他们都觉得董默真是好样的，愿意顶在前面吸引陛下的怒火，维护大家的利益。
虽然其他的大臣没有胆子像董默一样，但此时自然要站在同一阵线，如巴天雄等好几位贵族大臣都站了出来，从侧面附和着董默的意见。
他们都觉得胡亥不过是空口白牙想要“骗”走土地，根本不可能有办法处理土地耕种的问题。
处理朝政可不像打仗。
战场之上，只要本身勇猛，又有点儿运气，一鼓作气把对手打败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。
但是处理朝政，那可是要有一套系统的办法，任何细节上的差错都可能导致政策失败，经验比起“天分”要重要得多了。
胡亥冷笑道：“你们都是跟董默同样的意见了？如果朕真的能凭空变出耕种之民来，你们是否愿意把粮食交出来？”
董默看到胡亥语气如此自信，心里也有些发虚，但说到这一步，由不得他们退缩了。
几位大臣对望一眼，同时表态：“若陛下真有解决之法，我等再无他言，愿意由朝廷来处理荒闲的土地。”
胡亥固然一口气革掉了多名将军，不至于担心贵族们的反弹，但并非所有情况下，皇帝都可以随心所欲。
这次胡亥想要让大家吐血，触犯的可不是某几家贵族的利益，而是几乎所有家族。
他们利用赵剑提前递话的时机，私下里火速串联，大家都在同一阵线中，不给胡亥分而治之，各个击破的机会。
若是胡亥真的不在意大秦的生死存亡，那就同时对所有家族动手好了！
整个朝堂之上陷入可怕的沉默之中。
最先打破沉默的，反而是胡亥。
一件政策暂时受挫是可以忍受的，胡亥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懊恼之上。
“既然各位卿家也如此不易，朕岂能不加以体恤，此事暂且揭过。”
“不过你们各家与官仓之中都处于缺粮状态，想必是不会反对进行土地增产的改革吧？”
众大臣收起“表演”，用衣袖擦了擦眼泪，对于胡亥提出的新词儿都有些不解：“土地……增产？”
胡亥淡淡地道：“不错，多年战乱，你们手上应该有很多荒废的田地，而且掌握的农户多有逃难或意外死亡，若能将土地重新分配给更多的无地之民，这样有利于增加大秦整体的粮食产出。”
“陛下想要我们的土地？那、那怎么可以？”众大臣刚刚松掉的一口气，现在又提了起来。
“这些土地乃是祖辈多年累积，还有先皇所赐，难道陛下是要把先皇先王的土地收回去吗？”
他们也没想到胡亥竟然有这么多“花样儿”，粮食的事情才被他们堵回去，现在竟然还把主意打到了他们的土地上面。
土地可是贵族们的命根子，是古代财富的绝对象征，他们的子孙后代就指着这些土地衣食无忧，开枝散叶。
要抢他们的土地，还不如抢他们的粮食呢。
巴天雄、董默等人很快就在心里摆正立场，虽然事先没有为此事串联通气，但想必所有贵族的态度都是一致的。
他们非常有底气地继续对胡亥叫苦，希望胡亥能再次做出让步。
胡亥从容道：“众卿何出此言，朝廷岂会强抢诸位的土地，不过是与众卿一起想个办法，让我‘大秦’的土地多产粮食，共渡难关而已。”
“诸位家族控制的土地也是租给佃户，现在等于是换了一种形式，租给朝廷，再由朝廷租给农户，该你们的土地和粮食一斗也不会少给你们。”
听到胡亥这么说，几位贵族大臣小心思又转了起来。
如果并不是把土地从他们的手中夺过去，那还是可以接受的，但是几大贵族还是不想同意。
朝廷“租用”他们的土地，怎么听起来都不靠谱啊。
按胡亥的说法，这些土地还是要交给“朝廷的人”来耕种的，谁知道到时候是不是真的交给农户，谁又敢保证，最后这些土地能收得回来。
难道到了期限，他们还能从朝廷手里“抢”回土地来不成？
再说，按一般的“大地主”心理，土地在他们自己手里更安稳点，想怎么处理都由得他们的想法。
为了一些粮食，不值得冒这种风险。
但是，胡亥有了新说法之后，巴天雄等人已经拿不准是否所有的贵族都与他们同样想法。
董默这时直接站出来，对这种没有提前通好气的事情，必须要有人先表态，让其他的贵族坚定内心。
董默道：“陛下的好意，我们心领了，回去之后，我们一定严令让农户们抓紧种地，多产粮食，多交粮税，让我大秦的官仓充盈起来。”
“对对对，我等必定尽力充盈府库粮仓，请陛下放心。”
这些话说得毫无诚意。
胡亥直接打断了他们的表演：“如果只是领先你们的努力，官仓何至于变成现在的混乱与空虚，难道在朕询问之前，你们都没有用心打理家族掌握的土地？”
“既然之前做不到，你们现在却空口许诺，如何让朕相信？”
董默等人被堵得找不到辩解的理由，总不能说他们过去是故意要让田地荒废，那样胡扯的说法，跟欺君没有区别。
但是诸贵族更不想被胡亥逼问几句就真的把土地交出去。
董默生硬地道：“陛下这是质疑我们随意搪塞陛下了？那臣等也有几句话想要问问陛下，您说要把我们祖辈传下的土地交给朝廷，然后再另寻他人租种？”
“怎么？董卿有何疑问？”
“臣是不懂，我等家族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农户前来租种土地，那朝廷又准备从哪里找来农户呢？我大秦户籍森严，所有农户全部造册，难道陛下还能凭空变出农户来种地不成？”
董默语气强硬，他知道这样说是对陛下极为强烈的质疑，但是为了维护家族利益，不至于被朝廷“巧取豪夺”，他也只能如此了。
大不了陛下把他的官位罢免，反正董家还有其他的朝臣在，整体上依然能维护董家的利益！
其他贵族大臣，对于董默的话是又怕又敬。
他们都觉得董默真是好样的，愿意顶在前面吸引陛下的怒火，维护大家的利益。
虽然其他的大臣没有胆子像董默一样，但此时自然要站在同一阵线，如巴天雄等好几位贵族大臣都站了出来，从侧面附和着董默的意见。
他们都觉得胡亥不过是空口白牙想要“骗”走土地，根本不可能有办法处理土地耕种的问题。
处理朝政可不像打仗。
战场之上，只要本身勇猛，又有点儿运气，一鼓作气把对手打败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。
但是处理朝政，那可是要有一套系统的办法，任何细节上的差错都可能导致政策失败，经验比起“天分”要重要得多了。
胡亥冷笑道：“你们都是跟董默同样的意见了？如果朕真的能凭空变出耕种之民来，你们是否愿意把粮食交出来？”
董默看到胡亥语气如此自信，心里也有些发虚，但说到这一步，由不得他们退缩了。
几位大臣对望一眼，同时表态：“若陛下真有解决之法，我等再无他言，愿意由朝廷来处理荒闲的土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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